1、
紅色的敞篷車在公路上奔馳,剛才還在喋喋不休的人漸漸沒了聲音。漠刀向副駕座看了一眼,果然睡著了。騰出手把自己的墨鏡摘下,輕輕架到他鼻樑上,再調整了下車速。
來到目的地停下后,望了周圍一遍,漠刀很認真的拿出了地圖。一分鐘后,疊好,放回副駕前的抽屜。
旁邊的人似乎暫時沒有醒來的跡象,漠刀下了車,隨手拿起一支筆和紙來到附近的一塊大石上坐下,把剛剛腦內縈繞的旋律記錄下來,手指間或在膝蓋上敲著節拍。
一陣風吹過,把紙張吹得沙沙響,也弄醒了御不凡。他把墨鏡推上頭頂環顧一下四周,問道:“這是哪裡?”
“盤龍灣。”漠刀的聲音平淡得聽不出任何情緒。
“什麽?!”御不凡卻不同,他簡直不能接受。“絕塵你確定你沒走錯路?”說著也去翻地圖。
“地圖上指示是這裡沒錯。”
“…………確實。”研究完地圖的御不凡皺眉。“靠,阿猋不是說盤龍灣是海灣嘛?!怎麼變水壩了?!”
他們現在在巡迴演唱會終點站的城市。本來就想趁巡迴的機會順便領略一下各地風情,然後昨天阿猋跟他說,這裡有個叫盤龍灣的海灣,可以去看看。於是御不凡就興衝衝的拉著漠刀去了。結果……
“被忽悠了吧。不是他忽悠你,就是他被忽悠了。”漠刀頭也沒抬。
“回去就找他算帳去!”御不凡咬牙恨到。
後來御不凡確實有找阿猋算帳,其實是阿猋理解錯了。不過這是後話。
御不凡收好地圖,也走出車外,注意到漠刀一直在寫東西,問道:“絕塵在寫什麽?”他好奇湊過去看。
紙上是有點潦草的簡譜,細讀之下御不凡有點意外,“很少見你寫這種柔和風格的曲子啊。”
“嗯……”漠刀答道,“剛剛想到的。”
“嗯~~?”微微上揚的尾音。
“大概是剛剛有人睡在旁邊的關係。”漠刀接著說道。不知道是對自己說,還是對御不凡。
“那個人……必須是特指我嘛?”御不凡勾上他的肩膀,玩明知故問的把戲。
“嗯。”但漠刀總願意附和他。
御不凡笑得燦爛,忍不住摟著他脖子狠狠吻了他一下。
他抽過漠刀手上的簡譜,隨意的加上歌詞哼著。曲譜還沒有完成,到副歌部份就停了。
“這裡,升一個音會不會比較好?”御不凡提出了自己的意見。正當漠刀準備細究的時候,電話響了。
漠刀拿起電話,“是雅少。”
“糟了,忘了時間!”御不凡拿過漠刀手上的東西就往車上趕。
漠刀也邊接電話邊回車上,“嗯,知道了,我們現在就回去。”
2、
兩人回到休息室換好衣服,造型師們馬上就位忙碌起來。嘯日猋懶洋洋的趴在桌面,撅著嘴喊:“巡迴好累啊……”雅少在旁邊拍拍他的肩。
然後各人拿著流程表在討論。“對了,”雅少說道,“剛剛我們和工作人員討論過,個人mc的第二段改成了成員介紹。”(mc:演唱會中talking之類)
“咦?成員介紹?”御不凡第一反應是,成員資料大家都熟得不能再熟了吧?但轉念一想,雅少他們想出來的,絕對沒這麼簡單,霎時多了點微妙的戒備。
“嗯,是的。現在沒時間細說了,到時候你們配合一下就好。”
御不凡好像看到雅少的嘴角呈現不自覺上揚的狀態。他把目光轉向漠刀,卻發現他表情根本沒什麼變化。
好好好,你漠大爺無論什麽意外狀況都能淡定(沉默)面對是吧?
阿猋走過來摸摸他的頭,“放輕鬆放輕鬆,不是什麽大事情啦。”御不凡望著他,覺得他絕對是故意的。他知道盤龍灣的事自己肯定會找他算帳,所以找了一件更嚴重的事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但事實上也輪不到御不凡多想,其他事情的細節討論接踵而來。待一切都落定后,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成員們解散去做最後休整。
走過堆滿器材又幽暗的後臺,御不凡拉住漠刀,笑得有點邪魅,“絕塵,吻痕。”他指指自己的頸窩。看著他的臉,漠刀第一反應是先堵住他的嘴,然視線不經意瞥到他頸上那個上一場演唱會前自己留下的淡得快要散了的痕跡。捉起他的手反按在牆上,聽話的吻上御不凡的頸窩,在那個淡淡的印子旁邊留下一個新的吻痕,然後鬆開了。御不凡得意的笑笑站好,剛準備走人,卻被漠刀單手壓回牆邊,“別以為這樣就能走人。”漠刀低聲說完,便襲上他的唇,挑弄,索取,好一會才放開,拉起御不凡的手,“走吧。”
成員都集中到了舞臺的幕後,慣例的加油后,隨著第一道燈光亮起,傳來一片熱烈的歡呼聲。
3、
演唱會過程很難用文字來形容,那是一場視覺與聽覺的衝擊。瞬息萬變的舞檯燈光,大螢幕的特效,都配合著臺上四人的表演。四人全員整套改良軍服上陣,從帽子到馬靴,款色和顏色都不同,但都帶著一式設計了團名的袖章。
雅少和嘯日猋配合出的豐富多變的和絃和底調,漠刀快慢輕重有秩的鼓點,而御不凡唱歌的聲線,是比較空靈的那種,而且音和音之間跨度可以很大,在刻意的底調和旋律襯托之下,能變得很妖嬈,就像毒藥一樣讓人著迷。還有大螢幕偶爾切到的那雙絕美桃花眼的特寫,不經意流露出十萬伏特。
就這樣一直嗨到了中場的第二段mc時間,御不凡終於聽到了傳說中的成員介紹。
工作人員小姐在後臺廣播:“接下來進行樂團成員的介紹。”漠刀敲著話間停頓的背景音。然後廣播里吉他雅少,鍵盤嘯日猋,鼓手漠刀,主唱御不凡的介紹了一遍。御不凡心想一開始還挺正常的嘛,卻忽然被廣播叫到:“御不凡先生。”
“有。”他拿著麥克風應道。
“爲了讓大家能更瞭解樂隊的成員,請你回答關於漠刀先生的問題。”
“好。”御不凡表面答得爽快,其實心裡是沒有底的,打滿了問號。
“請問漠刀先生有討厭吃的東西嗎?”
“欸?有啊。”
“是什麽呢?”
“炸蝎子。”御不凡想也不用想。
“咦~~?”台下一陣驚呼。
“有什麽原因嗎?”廣播繼續問道。
“不是,”這時雅少插花了一句:“這東西一般人都不會吃的吧?”
“噗~”御不凡看了看雅少,說,“他說他童年吃到想吐。”
阿猋對著自己的麥克風,吐槽說:“你到底過的是什麽童年啊?”
漠刀倒像事不關己的盡責敲著背景音的鼓點。
“謝謝御不凡先生。”結束了提問,廣播小姐說道。御不凡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廣播小姐話鋒一轉,“漠刀先生。”
漠刀點了點頭。
“請你發表一下關於今晚的感言。”
漠刀接過工作人員遞過來的麥克風,“今晚,謝謝大家。”……廣播小姐等了兩秒,沒有等到任何後續,回過神后只有馬上圓場,“好的……謝謝。”御不凡在燈光照不到的地方笑得打跌。
“那麼成員介紹到此結束。”廣播道。
還好,確實沒什麽大事就結束了。御不凡走回麥架前準備接話,那知廣播根本沒停。
“以下是特技表演時間。先請御不凡先生跳舞……”“咦?!”御不凡不自覺的叫了出聲。那吃驚的表情被身後大螢幕切出的大特寫出賣了,萌得台下一陣尖叫。御不凡瞬間好像明白了什麽立馬轉頭看大螢幕,果然看到了自己的後腦勺。
隨後廣播繼續道:“……和繞口令選一項。”原來還有後續,果然被擺了一道啊。御不凡無奈又好笑。
他其實不會跳舞,所以當然選了繞口令,跟著廣播念。結果他的繞口令靠快混過去了,至於准不准嘛,就見人見智了。
Mc時間結束,緊接著就開始了下一曲。他們又變回了那個在舞臺上主導一切的光輝形象。不得不說那是非常耀眼的場景,而且御不凡作為主唱要懂得帶動氣氛。演出中他調戲過阿猋,跟雅少拼過吉他,又繞到過鼓組后摟著漠刀把麥遞給他讓他唱一句,可惜未果。然後某人好像還嫌不夠過癮,趁台下觀眾正嗨,不知死活的跳下了舞臺來到觀眾席前面,一邊唱一邊跑著拍觀眾們的手,好幾次手都差點抽不回來。工作人員們緊張的要命,貼身護著他,他自己倒像個沒事人似的,有時還把麥克風伸給觀眾那邊讓觀眾們唱。堪稱達到演唱會的最高潮。
後來御不凡回到臺上,唱完了這首歌的最後一句,只是最後一個音跑得有點厲害這點比較可惜。這時伴奏還沒停,他喝了口水,便把水用力撒向觀眾席,最後連空瓶子也一起扔向觀眾席,引起台下一陣小小的搶奪。
音樂結束,御不凡道了聲Thank you!然後臺上所有燈都暗了下來,團員們下臺回到休息室。
4、
“你還真敢跳啊。”阿猋解下耳塞,對御不凡說。
“哈,哈哈。”御不凡乾笑了兩聲
漠刀突然問他:“你聲音怎麼了?”
“……果然還是瞞不過啊。”御不凡搔搔頭髮,說話的聲音也啞啞的,“可能是前陣子練得太狠了吧。”
嘯日猋也搔了搔頭髮,“最後那個果然不是單純的走音啊。”
“跳下臺也是因為這樣吧?”雅少補充到,忽然一頓……“不會是手術后的複健出問題了吧?”眾人頓時望向御不凡。
“應該不是。……不過我也說不准……”御不凡本來不想讓大家擔心,但後來想到,這不只是自己的事情,還關係到整個樂團,不是自己說沒事就能沒事的。“我會去找醫生看看。問題是接下來的安可要怎麼辦?”他手指不自覺的輕敲著桌面。
四人都皺起了眉頭,陷入沉思。
忽然御不凡叫道:“阿猋!”
“啊?”嘯日猋抬頭望他。
“你來唱吧!”
“哈?!”阿猋整個一愣。
“你以前不是學過發音嘛?”
“可是我沒學多久啊。不行不行!”
御不凡過去雙手搭著他的肩,微笑道:“別緊張,你一定沒問題的。”
“……嗯。”漠刀想了想,也覺得這個方法可行。
“可是……”
“總之我等會先去吃點藥,想辦法能恢復多少就多少,不會要你撐很久的。嗯?”御不凡繼續說。
這時嘯日猋才真正聽清楚御不凡的聲音有多嚴重。他皺著眉低下了頭。
“雅少。”御不凡把目光投向作為隊長的雅少。其實平時有什麽問題都是大家協商解決的,但當意見有分歧或是有突發情況的狀態下,隊長的存在就顯得尤為重要。
雅少考慮一會后,說道:“沒時間了,就這樣辦吧。”他上前握了握嘯日猋的手,說道:“放心,我們都在的。”
然後嘯日猋發覺,那手也是微涼的,甚至隱約感覺到有點顫抖。
原來緊張的不只自己一個啊。
決定了之後就開始考慮細節了,“安可一共四首歌。漠刀剛剛solo過了,那現在加上我和阿猋的solo,還能多撐一點時間。但原定曲目就要改了,換成鍵盤分量輕的。”
……
一輪討論結束后,雅少拍拍手,“好了,我們上吧。”
5、
舞臺的燈光再次亮起的一霎,台下立即又熱起來了。
這時臺上的燈光偏暗和單調,而聚光燈只有一盞,打在阿猋身上。他站在鍵盤前,“咚咚咚咚”的敲了幾下鍵盤音,然後用力一滑鍵盤排,開始了他的鍵盤solo。鍵盤的和聲、音效本來就豐富,有高低調搭配,有規律的鼓點聲伴奏,有轉換成電吉他聲的效果音,再加上運用技巧和編曲,阿猋讓這場只有一種樂器的solo,也如同合奏一樣熱鬧。
一分多鐘的演奏結束后,燈光變亮了,雅少換了個七弦吉他上臺,漠刀也在鼓位坐好。而嘯日猋走到主唱位調整麥桿。當雅少走過他身邊的時候,雅少大大的捏了他的臉一把,笑他:“臉皮都繃緊咯。”由於沒有用麥克風,只有嘯日猋聽得見。阿猋失笑,反手打他,然後轉頭。
自己並不是一個人,團員們都一起在努力,包括不在臺上的御不凡。
他們本來想把兩段solo全部提前,逐個出場,把“少一個人”這個焦點儘量模糊。但連續的solo會冷場,提前一段已是極限,而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別讓臺上有一刻停下來。
於是鼓點和吉他的伴奏很快響起,繁複而密集。
觀眾們終於確定了臺上不會有御不凡,而主唱換成了嘯日猋。這無疑是意外的,但更多的是期待吧?樂團的新名堂?阿猋唱歌是怎樣的?諸如此類。當然也不是沒有擔心的,但就算萬一真有什麽事,作為觀眾也關心不了,倒不如把注意力都放在臺上的表演,給臺上打氣。於是他們維持一貫的步調,一片螢光棒和手勢跟著節拍搖晃。
阿猋腳踏著節拍隨音樂唱起,台下傳來了熟悉的歡呼聲,這讓他鎮定不少。阿猋的歌聲應該是讓人驚喜的吧?和御不凡相反的類型,唱法也不一樣。比較低沉又故意壓得稍微沙沙的,很有張力。再配上激昂的伴奏,還挺有氣勢的?
一曲下來台下反應也不錯,成員們都放心了不少,但沒有停下來的時間,緊接著就去下一曲。臺上三人都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台下的氣氛。然而這首歌唱到一半的時候,一把熟悉的聲音忽然加入,眾人望去,就見御不凡正拿著麥克風從舞臺左邊的臺階小跑上臺,一邊配合阿猋的步調合唱,臺上形成了樂團有史以來第一次雙主唱的局面。不同風格的歌聲糅合在一起,又是另一番不同的感覺,再加上各自不同的表現力,讓人都移不開目光。台下反應更熱烈了。
御不凡走到嘯日猋身邊,阿猋抬手和他擊了一下掌;他又趁機走到雅少身邊拍拍他的背,雅少意會的對他笑了笑。然後御不凡轉身對漠刀揮手,不料卻發現了意外的收穫。
其實當御不凡出現的時候漠刀就覺得整個心都定下不少,不只因為他沒事了,還因為他回來了。
以前開演唱會,他的目光除了在鼓上,大部份時間就在御不凡身上了。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目光一直追隨著的身影從眼前消失,是一件多麼不安與無所適從的事。他不自覺又抬眼望去,看見御不凡正笑著猛地對他揮手。忽然感覺有什麽滿得快要溢出來了,唇角不自覺的揚起幾度。眼尖的御不凡當然看見了,微微一愣,然後當衆拋給他一個飛吻。
台下一陣驚呼,好像還夾雜著細碎的“這邊也要!”之類的話語。御不凡轉回頭來,對著麥克風說:“我這麼公平的人,當然不會偏心啦。”然後大方的又向台下拋了一個。
後來嘯日猋也被他拉著解下了麥克風和他一左一右滿場跑。完結了這一曲之後,雅少緊接著伴奏的結尾音就進入吉他solo,另外三人趁著燈光暗下來悄悄溜到鼓臺邊休息。
御不凡靠著漠刀的腿坐在地上,扭開水瓶喝了口水。
“沒事了?”阿猋問他。
“好點了。獨唱還有點勉強,但合唱的話應該能混過去。”微笑變得有點賊。
“欸?!”阿猋以為終於能功成身退顯然是想得太美了。
“剛才反應不錯,就讓這勢頭繼續下去吧!對不對?絕塵。”御不凡抬頭看漠刀。
“嗯。”漠刀點頭。
“漠刀你別太縱他!”阿猋壓著聲音吼道。
御不凡在旁邊笑得肚子痛。他站起來拍拍屁股,給彼此打氣,“總之,先鬧一場再說吧!”
雅少的solo完了之後,阿猋對他示意繼續合唱。雅少點了點頭,指尖靈活的彈起下一首歌的前奏。大家也好像融入了這種氛圍,台下跟隨揮動的節拍不見一絲紊亂。
舞臺的兩側有個小小的偏臺,比舞臺高一點點,但大概只夠站兩三個人,嘯日猋見雅少剛好也走到了那裡,便從後面撲了上去,雅少險些因站不住彈走了音。阿猋抱住雅少,把手上自己的軍帽套到他頭上。雅少的軍裝外套其實在安可之前就已經脫掉了,連帽子也一起。他現在就鬆散的穿著件長袖白襯衫,扣子解了兩顆,領帶也拉松了。阿猋攬著他肩膀,把麥克風遞給他要拉他一起唱,他也跟著唱了。而爲了讓兩把聲音都能從麥克風里傳出,他們嘴角都差不多碰在一起了,偏偏還玩得不亦樂乎。阿猋得瑟的瞟了一眼御不凡,你就羡慕妒忌恨吧,嘻嘻。隨即遂心的換來御不凡一記白眼。開口唱歌是漠刀唯一不肯對御不凡妥協的事。御不凡曾經問過爲什麽,漠刀面無表情的答曰:“聲音不受控制。”御不凡頓時找不到任何言語反駁……
安可的幾首曲子就這樣走過來了。一晚上的演唱在御不凡和阿猋一句Thank you下完滿落幕,他們手拉著手向台下鞠了一躬,看著台下的觀眾,聽著久久不散的喝彩,心裡挺充實的。其實他們在臺上并看不清楚會場有多大或者台下有多少人,很多時候他們都是看到攝影師們返饋回來的錄像才有“哇,原來有這麼多人。”的真實感。所以他們的領域只在臺上,不管多人少人,只是把自己能做的做好而已。他們也不會知道,他們給台下的人帶來的,是一場多麼炫麗的夢,更甚者,是一個多麼璀璨的夢想。
台下休息室。
“呼~~終於結束了。”回到休息室,御不凡長長的歎了口氣。
“嗚哇……簡直比彈鍵盤還累。”嘯日猋拿起罐礦泉水在灌。
“別放鬆得太早,等下還有慶功宴。”雅少好心的提醒他們。
“對啊……”阿猋像泄了氣的皮球,“不管!等下把店裡最貴的酒點了!慰勞一下。”
“啊!好詐。我……”
御不凡正要說什麼,正巧被洗完手回來的漠刀撞見,拉著他衣領:“你不准喝。”
“TAT!”
……
生活還在繼續,一個舞臺結束了,還有另一個舞臺在等著,他們努力讓每一個舞臺都璀璨耀目,因為這是自己的選擇。